昨晚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现在才有反应,我说这反射弧是不是长了点?
“等等,别动手哇。”槐诗目瞪口呆:“我只是想……想那个啥……”
他吭哧了半天,最后无奈叹息:“想和你交个朋友,行吧?”
“朋友?”
海拉皱眉。
右手中的辞典再次翻动,最终定格在了前面的部分。这一次的距离足够接近了,槐诗悄悄看到了其中的‘朋友’那一栏的释义。
——【关键的时候替你去死的冤大头,需要认真提防和警戒的对象,高度危险,确保其在必要的时候得到谨慎使用。】
妈耶,这么硬核的吗!
你这是什么字典?
给我也搞一个!
槐诗的冷汗都快流下来了,只能努力瞪大眼睛,好似尴尬之中满怀真诚。
“不行。”
海拉冷漠地拒绝道,然后收回了手中的刀子:“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好嘛好嘛,我连关键的时候去顶包的价值都没有的吗?
带着一种自己被小看了的挫败感,槐诗悻悻地后退,为她关上了门,一路狼狈地扶墙而去,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椅子上,才松了口气。
感觉冷汗像是开了水龙头一样呼啦呼啦地从后背渗出来。
一口饮尽了试管中的血浆。
感受到来自范海辛的甘甜爽快和来自槐诗自己的生理性厌恶双重复杂感受,槐诗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觉得好喝还是想吐了。
他只是觉得属于范海辛的那一部分在自己的意识之中渐渐增长……渐渐地被那种宛如冰铁的执念同化。
随着血浆那种令人作呕的恶臭和肺腑中蔓延的饥渴一起。
越来越难以区分你我。
休息了良久之后,他终于缓过气儿,去敲响了老肖的门。
门后面没有人回应。
一推就开。
恶臭自其中流溢而出。
寂静里,槐诗绝望地捂住了脸。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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