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他好像学乖了,根本没有给槐诗留下追踪的痕迹,槐诗甚至不知道他究竟还在不在这个房间里。
但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叹了口气,向着海拉伸手:“走吧,我们的赶快离开这里。”
海拉直勾勾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直到槐诗有些等不及的时候,她才握住了槐诗的手。
“走吧。”她说。
槐诗挥动手臂,将她抛向了通风管道里。
短暂的匍匐前行之中,槐诗忽然听见前面传来的隐约话语:“谢谢你。”
“啊,不用谢。”
他下意识地抬头,却看到一个鞋底子在眼前迅速放大,踢在他的脸上:“不准看!”
“好的好的。”
槐诗这才想起来她穿了裙子,赶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匍匐向前。很快,通风管道就走到尽头。
海拉跳了下去。
寂静里,槐诗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鞋印,跟着跳了下去。
然后,愣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在破碎的舷窗前,那个依靠在墙壁上的少年,还有蔓延到他脚下的血。
一只橘猫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血泊之中,弯下腰,缓缓舔舐着那一具刚刚还带着生命气息的尸骸。
慢条斯理地用餐。
海拉。
就好像被整个撕裂了一样,她未曾落地,便已经碎成了好几截。
苍白的面孔呆滞地凝视着天花板上的裂缝,直到最后一瞬间,直到死亡到来之前,嘴角还残留着那一丝槐诗未曾得见的微笑。
温柔地就好像是清晨的露水那样,轻盈地要在阳光之下蒸发掉了。
槐诗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他抬起头来,看着那个来自埃及的法老王。法老王也在看着他,带着不止是关怀还是嘲弄地微笑。
“我看你好像被那个女人挟持了的样子,过来帮个忙,没关系吧?”
漫长的沉默里,槐诗的手掌握紧又松开。
许久,他抬起头,露出了感激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