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简直喜欢死了。
字面意义上那种,喜欢的想要去死了。
“竟然强迫一个中年人回忆自己的黑历史!”
雷蒙德抬手,竟然不顾两行泪眼,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敢对一个卑微的社畜用这么下流的东西,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么!”
虽然嘴角还带着一丝一如既往的浪笑,可眼神却变得静谧了起来了。
肃静如铁。
毫无疑问,认真了起来。
槐诗想了想,认真的说:“如果有所冒犯的话,我可以道歉。”
“不必,因为你很快就会后悔。”
在热意的笼罩之下,烧成了赤红的雷蒙德咧嘴一笑,鲜血化作雾气,蒸腾而起,瞬间,近在咫尺!
铁光和飓风横扫。
轰鸣迸发。
简直就是一辆愤怒的重型卡车正面撞了过来,裹挟着飓风,将墙壁、阻碍和一切不值得一提的东西统统碾碎。
槐诗整个人向后滑出了十几米,手中的怨憎震荡不休,握刀的虎口崩裂,丝丝缕缕的血色渗出。
可还没完,雷蒙德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已经再度扑面而至。
斧戟笔直,向前刺出。
槐诗后仰的身体不可思议的伏低,紧接着,像是随着肌肉的收缩,向着蓄满力的弹簧那样擦着斧戟,向前扑出。
禹步,中平刺!
被缠住了!
遍布倒刺的铁球带着铁链甩出,缠绕在了槐诗的剑刃之上,粗暴拉扯,瞬间爆发的力量带偏剑刃。
雷蒙德一手扶着斧戟,另一只手里竟然摸出了一柄连枷,锁住了这反击的一剑。
在极近的距离中,向着槐诗微笑。
“让你见识一下战争野狗恰饭的技巧!”
伴随着话语,他昂起的脑门,已经好像铁锤那样向前砸出,正中槐诗的脑袋,令他眼前一黑,一度失去了视觉。
但怨憎已经挣脱了束缚,斩碎铁锁,在这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里,只凭借风声的辨别,就斩断了雷蒙德手中的斧戟。
沉重的武器自正中裂成两段。
可当槐诗睁开眼睛的时候,雷蒙德已经从架空教室中抽出了一柄全新的武器,如此熟悉的形制,是和艾弗利如出一辙的条顿大剑!
重剑在手,雷蒙德身上的气息越发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