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见正平遗憾的道别:“从今天过后,里见家与我无关,我是谢廖沙,谢廖沙·萨托米,仅此而已。”
“如果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就是希望你也能够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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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挂电话之前,他诚恳的说道:“哪怕你对此不屑一顾,这算是曾经的长兄对你的最后一点祝福了。”
他说,“再见,琥珀。”
“不,是永别才对。”
琥珀冷漠的纠正道:“你就这样逃走吧,懦夫,恭喜你,你自由了。”
通信断绝。
镜子前的中年男人最后拧掉了水龙头的阀门,然后俯正了领带,转身从洗手间里走出,走向会议室。
秘书抬头,察觉到他平静的样子,略微有些愕然。
“怎么了?”他疑惑的问道。
“说不出来,总感觉不太一样了。”秘书好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好事么,谢廖沙先生?”
“……是啊,感觉焕然新生。”
名为谢廖沙的男人轻声笑了笑,抬起了眼睛,看向经济产业省的官员:“说起来,有关下半年,瀛洲原油进口的方案,我这边有个新的提议……”
会议继续,但已经和里见无关。
这是属于谢廖沙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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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之后,琉璃宫殿内回复一片死寂。
除了远方的痛苦哀鸣与极乐呻吟之外,再无任何的声音。
电话亭缓缓化作幻影消散。
而当来自里见正平的干涉消失之后,那些无孔不入的血光便弥漫而来,向着琥珀……涌动的八恶在一点点的深入骨髓。
旋即,又撞上了无形的屏障,消失无踪。
只有怀中的古镜传来隐隐的温热感。
不用拿出来,琥珀都能猜得到,那一枚取自古老碎片磨制而成的铜镜在焕发微光。源源不断的抽取着那些侵入她灵魂之中的恶念,维持着她的清醒。
这就是玄鸟送给她的临别赠礼。
阿房宫中有古镜‘照胆’,能照见五脏病患。女子有邪心者,以此镜照之,可见胆张心动……秦皇杀之。
明镜为鉴,时刻斧正着她的意识,让她维持着最基本的平静和安宁。
否则的话,如今的她恐怕早已经堕入疯魔。
只不过,临别之前送自己这种东西……玄鸟那个老头儿真是意外的坏心眼啊。
在他走进玄鸟办公室的那一天下午,那个急着回家陪曾孙子看电视的老人给了她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