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上的了刀山,下得了地狱,文能研究毁灭要素,武能地狱暴力考古,活着的时候叱咤风云,死了都要让全世界默哀的超级战斗老奶奶!
日子没法过了!
为今之计,只能赶快转移老太太的注意力,把前辈献上去顶一顶缸。
想到这里,槐诗大踏步后退了一步,伸手指向旁边的队友,震声说:“我的事情先不着急,您老快看看——应前辈他受伤了,他血流满地啊。”
在旁边,从一开始就静悄悄没有说话的应芳州僵硬了一下,回头狠瞪了槐诗一眼。然后,就听见伊芙琳的声音。
“嗯?是小应么?”
老太太眉毛微微挑起,端详着眼前头发斑白的男人,“这么半天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个送去大体解剖课的素材呢。
怎么?就这么不想和我打招呼么?”
在短暂的沉默中,应芳州再无桀骜,恭谨的垂首:
“只是惭愧而已,教授。”
“这么重的伤?”
恰舍尔抬起手,随意的掀开了应芳州的衣服,端详着下面惨烈的痕迹,“怎么搞的?这是又顶到某个统治者的炮口前面去了?”
“……被外道王打一拳。”应芳州如实回答。
“你们天问一系的家伙,多多少少,脑子都有点毛病,拿个辅助当输出就算了,脑子一热就仗着自己命硬去肆意妄为。唯一一个脑子清楚点的,还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点心……从上到下,就从来没让人省心过。”
老太太毫不留情的伸手,撕裂了着应芳州胸前的伤口,观察着里面的伤势,最后,冷淡的抽回了手指,掏出手帕擦了擦血,毫不留情的说道:
“但凡当年教你的谨小慎微,你能学到一个字,也不至于死在我这个当老师的前面。”
应芳州低着头,恭敬颔首:
“是。”
眼看着他被老太太训斥的不敢还嘴,后面的槐诗就忍不住捂住脸,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出声。
老应啊老应,你也有今天!
感受这一份痛苦吧!
可没等他幸灾乐祸一会儿,就看到老太太回头看过来,瞥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你也没好多少。一个两个都没什么差别,就算将来拿到课上去,也只能用死法给学生当反面教材。
一个死于莽,一个死于浪,一个善终的都没有。当老师的说不定也会感觉到丢人,连葬礼都不愿意去。”
“……”
槐诗僵硬的陪着笑脸,不敢说话。
辈分压制在这里,就算挨打也要立正,更何况老太太教训的也没错呢?
“算了,人都死了,也没必要再在年轻人跟前讨嫌。”
伊芙琳长叹了一声,伸手,按在了应芳州胸前的裂口之上:“丑话,先说在前面。除了急救之外,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一点生物学的定律,你最好做好准备——”
“请您放心施为。”应芳州颔首回应。
“不,我的意思是,伤势什么的不在话下。只是,作为老师的职业病,总想让学生牢记教训,所以……”
她想了一下,露出微笑:“过程,会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