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没有说话。
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只是弯下腰,凑近了,专注的看着那一面崩裂的盾牌,许久,才抬起头来,带着某种仿佛见识了奇迹一般的惊叹。
“不,沃尔科夫修士,你可能误会了。”
槐诗伸手抚摸着盾牌的表面,出神的感受,“我并不是觉得它价值渺小,只是……感到有些震惊而已。”
在槐诗的手中,破碎的盾牌微微震颤着,鸣动。
那样低沉的声音,仿佛鸣奏一般。
带着生命的韵律。
如此熟悉。
令沃尔科夫的眼瞳抬起了,难以置信。
“一直到现在,它还想要保护你啊,修士。”
槐诗闭上眼睛,倾听着其中的那孱弱源质中回荡的韵律,那仿佛天籁一样的低鸣,许久,再度睁开眼睛,看着呆滞的沃尔科夫。
“你的到来意义重大,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它——就好像你不愿意失去它一样,它也不愿意失去你。”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在挽救自己的战友。”
“就像是你的战友挽救了你一样。”
槐诗检查完了之后,便转身,走向门口,扯了一张便签开始写提取单,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给林中小屋。
“看看库房里还没有流铜和石生荆棘。流铜激发到活跃状态,石生荆棘里取一条根系完整的,大小都没关系。
最后,萃取四百克的净金,你来亲自熬,我不要任何杂质。”
“明白。”
林中小屋拿着单子转身离去。
当林中小屋离去之后,槐诗才回头,对回过神来的沃尔科夫坦言相告:“实话说,我并没有多少把握,无法向您做出保证。”
沃尔科夫张口,好像想要说什么,可到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感激的颔首:“无妨,还请您尽力而为。”
“好的。”
槐诗点头,示意他跟上来,然后从箱子里将盾牌取出,放在了工作台上。
归墟的领域展开,覆盖台面,阴影笼罩之中,封锁了盾牌里泄露的源质。然后,点点滴滴的源质沁润进其中。
只可惜,效果不大,太多的裂隙和伤痕了,不是源质的补充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