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个,再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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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同样的寂静,夜色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燎动,也渐渐变得不安稳了起来。
就在高耸的楼宇之内,从未曾出现在公开记录的庞大房间中,一个个监控屏幕中,来自伦敦的各个地方的景象传递到了控制台的前方。
繁忙喧嚣的监察之中,坐在最前面的男人轻叹:“都是一群不安分的家伙啊。”
“现境防御局的人似乎已经开始动手了。”
秘书按着耳麦倾听片刻之后,在他旁边轻声问:“我们是否要作出应对?”
“通知下去,我们按兵不动,让他们先打。”
金融编织局的‘重建工程师’端起咖啡杯,面无表情:“我们不着急,等他们打完了再说。”
“我们支持谁?”秘书问。
“蠢话。”
工程师漠然回答,“当然是谁的价码高我们支持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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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伦敦的街头,温柔的灯光之下。
在喝醉的流浪汉之间,那个头发蓬乱的男人大笑着转着圈,演奏着自己的手风琴,那悠扬的旋律徘徊在夜色之中,令冰冷的城市仿佛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无家可归者们举着劣酒,唱着,跳着,汇聚在一处。
互相取暖。
最后,当演奏结束时,为他献上了掌声。
“谢谢你,这是我听过最好的演奏,不介意的话,要来点么?”坐在汽油桶旁边取暖的枯瘦老头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啤酒。
“那可太谢谢了。”
演奏者慌不迭的接过,仰头顿顿顿一饮而尽之后,才擦了擦嘴:“没想到刚来这里,钱包就丢了,要是没有你们的话,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别担心,小伙子,会有办法的。”
老人指了指自己用纸盒子搭起来的屋子:“不嫌弃的话,咱们可以凑合一宿。”
“谢谢,会有人来接我的,多谢你们借我电话。”
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咧嘴一笑,向着他们挥手道别。
就这样,扛起了琴箱,走在了夜色的街道之中。
自昏暗的路灯之下,同另一个背着琴箱的年轻人擦肩而过。
脚步微微一顿。
似是倾听。
可是在琴箱里,却听不见熟悉的弦音,只有沉重钢铁武装的隐隐铮鸣。
“唔?不错的音色啊。”
演奏者轻声呢喃,期盼的看向夜空:“接下来会有什么乐章呢?真期待啊。”
“我已经看到色彩了。”
在阴影的角落里,扛着背包的女人抽着样式古怪的电子烟,脸上带着繁复的刺青,向着他咧嘴一笑:“耀眼的湛蓝,炫目的猩红,还有这狂热且激进的表现形式,啊,真美。会有不错的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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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一个?”演奏者微微一愣,“季零没来吗?”
缪斯画师撇了撇嘴,神情复杂:“他说,已经有另一个厨魔在了,没把握,所以刚刚坐飞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