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一拳,将吹笛人大半截身体打成渣,槐诗依旧不解气,又是一拳,然后再一拳!
就算是再怎么不可一世的毁灭要素,此刻他依旧只是以诸多灵魂碎片和恶念所拼凑成的新生魂灵,根本无法同以魂铸钢的升华者相较。
更何况,即便是吹笛人的本体,在深渊之中也从不以武力和战绩出名。如今忽然被理想国的神经病堵在小巷子里,除了抱头蹲防之外,根本无从还手。
可即便是如此,却依旧仿佛是杀不死的影子一样,不断的凝聚和重生,即便是被槐诗一次次毁灭,依旧无法根除。
直到槐诗的动作戛然而止,扯着他的脖子,再未曾向他挥拳。
仿佛等待。
而那一张迅速凝聚的模糊面孔,才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啊,槐诗,哈哈,我就知道,理想国打招呼的方式还是这么夸张啊。”他说:“看来我们能谈谈了?”
“不,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槐诗诚恳的问道:“方便解答一下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问题?我喜欢问题!”
吹笛人戏谑大笑:“当然可以,槐诗,当然。现境也好,深渊也罢,理想国毁灭的原因亦或者是伱们会长的去向,不论是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不不不,没那么复杂,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
槐诗看着那一张抽象的面孔,认真的问道:“我只是想知道,刚刚你是用哪只手摸了她的脸?”
“……”
那一瞬间,吹笛人的笑容在面孔上凝固了一瞬。
再然后,源质爆发的焰光就从槐诗的五指之间涌现,降临在他的左臂之上,将重组的源质瞬间焚烧殆尽!
“是这只?”
槐诗问:“还是这只?”
轰!
右臂也随着大半个肩膀,在金属的爆燃之中,消失无踪。
当槐诗的手掌再度抬起,便有锋锐的铁光交织为长枪,猛然贯穿了他的胸腔,将他挑起,钉在了拔地而起的十字架上。
再紧接着,烈焰拔地而起,吞没了一切。
焚烧!
汹涌的源质烈焰迅速攀升温度,如同炼金熔炉那样,一遍遍的破坏着那诡异的结构和组成,侵蚀,渗透。
一点点的将金属化的源质融入他的灵魂之中。
既然杀不死的话,那就彻底烧成面目全非的样子吧!
而就在火焰中,没有惨烈的呐喊和惊恐的尖叫,只有遗憾的笑声,仿佛自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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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人无奈一叹,放弃了沟通的想法。
对理想国的家伙,竟然还抱有能够语言交流的侥幸,实属不该,如此教训,应该牢记。
不能再给另外一个自己看更多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