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导卿不解,“我还以为你会在意呢。”
“无聊!”
生长卿皱眉,不快的反问:“试验品那么多,难道随便死一个我都要在意?”
“可我听说你还专门去看他们三个男人互相……”
话音未落,宣导卿就感觉到生长卿冰冷的目光。
就仿佛回忆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被遗忘的心灵暴击重现,枯树一般的老脸已经变成了铁青。
震声反驳:“我没有!”
“你分明就有!”
“我没有!我不是!”生长卿最后警告:“你要乱说的话,要小心后果!”
“小心什么后果?你该不会是不愿意承认吧?”
宣导卿不解,举起手中的书卷:“我这里还记着呢,你看这……等等,你干什么,撒手!撒手!”
状若疯癫的生长卿已经猛然扑过来,一把夺过了宣导卿的记录,然后便有撕扯和争夺的声音响起。
惊叫和呐喊回荡在寂静的宫阙之中,伴随着宣导卿的怒斥和咆哮,坍塌的轰鸣扩散。
轰!
“哦吼,一大早两位爱卿就这么有活力,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好事啊。”
在亡国的最高处,枯萎之王凭栏探头,俯瞰着下面显出本相的两位重臣之间的斗争,非但不阻止,反而哈哈大笑,对侍从下令:
“去,叫下面多加两个菜,再告诉他们,赢了的人赐酒一爵!”
在动人歌舞之中,旁边的白蛇麻木的掏出了已经空空荡荡的药瓶晃了晃,听不见寥落的回声,只感觉生无可恋。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
而四个小时之后,槐诗抬起头,仰望着眼前的巍巍山峦。
后退了一步,再一步。
依旧被笼罩在那庞大的暗影之中。
他挠着头,不由得感慨:“这玩意儿……可真是有点大啊。”
山峦无言,只有浓烟突突的升起,远方的荒原上传来呼啸的风。
在经历了紧急救援、护送要员,遏制瘟疫规模和遗物维护等等连续任务之后,槐诗的行程终于迎来了尾声。
最后所剩下的任务,是修车。
简而言之,按照工程部队的说法,我们有一辆挖掘机履带断裂趴窝了,麻烦来个人修一下。
只是,他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车会庞大到这种程度。
纯高度……大概二百六十余米,车身长度九百米,宽度三百米——这还是精简状态之下,车身质量已经达到了八万吨。
此刻,当这一辆抛锚的【车辆】出现在槐诗面前的时候,饶是他也忍不住开始头秃。
“话说,这玩意儿真得还能归类到车辆的分类里么?”
槐诗满怀不解的问道:“怎么看都不像吧?”
“哈哈,很惊人是吧?”
负责为他引路的维修工程师捏着自己的络腮胡下巴,得意一笑:“虽然很离谱,但是在目录里,它确实是属于特种车辆,而且开它也要驾驶执照和工程车辆证书的……就是司机有点多。”
“嗯,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