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微觉得大老夫人跟她前世那位科长大姐似的,最见不得身边人好,看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好事比打她一顿还要难受。
眼看着大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脸憋得通红,几l乎要把后槽牙咬下来,初
微心里默默感慨,果然看真人实物表演比书还好看。
陆峥成绩这般争气,陆清沅和琳琅两个姑姑都十分高兴,一连夸了好些,就连一向严肃的陆老夫人也弯了嘴角。
王姒一听说陆峥考了案首,也顿时换了态度。
她从前不喜陆峥是因为觉得他占了锐哥儿的长孙名额,又会分好一部分家产,现在看他读书如此上路便换了种思维,日后让他提携一下让锐哥儿自己挣些家产回来也不错。毕竟都是堂兄弟,又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关系亲近。
大房的三郎媳妇容姐儿也都道了恭喜,只有大老夫人淡淡道:“这县试不过是科考第一场罢了,日后还有府试、院试一道道关卡,都比县试更难好些,还是要戒骄戒躁,刻苦用功,方能在考场之上有一席之地。”
这话如果自家长辈跟孩子说这些话,初微觉得没什么问题,但大老夫人作为一个隔房的曾祖母,大好的日子不说声恭喜,只说这些扫兴的话。
倒是把边界感不清和见不得人好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大老夫人到底上了年纪,这些天赶路过来也累了,在听到陆峥成绩后便回了房间歇息,初微等人也得以解散后自由活动。
回房的路上,陆清沅又跟初微聊起了大老夫人的家庭情况。
从前她家父亲陆观是二品左都御史,母亲谢氏是端康郡主之女,虽然穆王这支没落了,但当年也曾红极一时。陆今安是皇子伴读,陆清沅又嫁了侯府世子,大老夫人一生好强,又一直以宗妇自居,被二房压制难免不快。
可是到了后来,陆观夫妇早逝,陆进之屡第不中,陆清沅公爹逐渐在朝堂被边缘,更兼陆今安的靠山五皇子在朝堂被三皇子压了一头,妻子家世不显,半分助力也无……
而大老夫人家中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孙儿都在朝中为官,且大儿子级别不低,二孙女如今乃是庄郡王侧妃,正妃前些时日刚刚殁了,她这个膝下有子的侧妃有九成被扶正的可能。
大老夫人这次过来更像是来找场子的,也越发摆谱儿。
“我们在京里都不来往的,好好的回家一趟,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陆清沅后知后觉道,“不行,我要早些回去了,改日得空再来看你们吧。”
陆清沅也是效率派,下定决心后当即就折回宁寿堂找了老夫人,说是自己出来够久了,家里孩子小离不开人,下午就打包走了人。
到了第二日,她们再去宁寿堂请安的时候,就没了大姐姐的身影。
初微有些伤神。
又少了一个有难同当的人。
县试结束之后,周家学堂继续开课,陆峥这次成绩好,有了特权,刚请安完了就去正院吃早饭准备上学。
初微和大嫂作为孙媳就没了这么好的待遇,只能枯坐在这里生无可恋的陪着两位老夫人说话。
大老夫人再一次红光满面的说起了自家孙女的王府生活,说着说着又想起一事。
“她这一胎怀相极好,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
我和她母亲去寺里求平安符时曾有高僧说过,让娘家提早给产妇和小公子准备几l套被褥,要属相相合的至亲之人亲手缝制才行,家中欣姐儿和二郎媳妇都合适,我想着再找一人更好,你家二郎媳妇是什么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