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易迟迟也防着这点,所以,拿了小篮子的她是用竞走的速度去的水泡子。
路上遇到了晒得黑黢黢的周秋雨,她拉着个小推车,脖子上搭着条破了洞的毛巾。
见她累的满头大汗,易迟迟拿了篮子里水壶递给她,“喝点水。”
“谢谢。”
她停下小推车道了声谢,接过水壶仰头喝水,嘴没接触到壶口,喝的却有点急,易迟迟生怕她呛到,“你慢点。”
“太渴了。”
她喝爽了,一抹嘴巴子笑道,“我水喝完了,也是赶巧遇上你,不然我得回一趟知青院去打水。”
易迟迟接过她递来的水壶,纳闷道,“咋今儿是你拉车?”
周秋雨就挺无奈,“这几天在麦收,麦剁得往车上搬,男人都干重苦力去了。”
码麦剁是个力气活,为了一次性多运点,捆好的麦子会叠罗汉子地往车上垒,垒得高高的。
矮的时候好往车上送,等到来一定的高度后,对上面接麦子码麦剁和
每年的春种和秋收能把人累趴下,结束后家里条件稍好有油水补充的,身体会好点。
条件不好没充足的油水补充,也吃不饱的,能瘦成皮包骨,是真的辛苦。
也是真的遭罪。
周秋雨也瘦了不少,易迟迟挺心疼的,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薛家欢跟你们一起吃饭吗?”
“一直不一起吃。”
薛家欢自己做饭,伙食挺好,不说天天鱼啊肉啊,隔三差五会吃上一次,能把人香迷糊。
想到她昨晚吃的红烧肉,和今天文同志给她带来的五花肉,周秋雨咽了咽口水,“迟迟,你这几天上公社不?”
易迟迟张嘴想说不上,话到了嘴边咽回去,改为,“要我帮忙带东西?”
“帮忙带点肉,不吃肉真的抗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