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自己的手给她们看,“真软化成我这个样,他们的手别想好,天天都是血泡、破皮血淋漓的,你们看着不心疼?”
这话一出,众人集体沉默。
易迟迟就逗她们,“还弄吗?”
“不弄了。”
糙着吧,又不是女人手要那么肉嫩干什么。
粗糙和茧子才能保护好他们的手。
“大妹子,你来多久了?”
正说着话,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一年多没见的贺云松单手叉腰咧着一口大牙冲她笑。
跟二傻子似的,将他冷硬帅哥的气质破坏的干干净净。
易迟迟咦了声,惊喜道,“老贺你啥时候回来的?”
“早上回的。”
他溜溜达达走了过来,见女同志面前都有一个大盆,盆里水脏得跟泥浆似的,啧了声,“这可真是有够脏的。”
“都去救灾了,实在是没法干净。”
季简回了他一句,好奇道,“你们在海上有没有遇到大风大雨?”
“还好。”
贺云松回答的挺含糊,易迟迟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情况,季简她们也不是蠢人,就算是蠢人,家属区待久了该懂的也都懂。
贺云松这回答明显就是不能详说。
因此,一群人也不再追问,而是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你这么久不在家,回来不陪你媳妇跑这边来干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贺云松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他提裤挨着易迟迟蹲下,唉声叹气,“我媳妇忙啊,我以为她在医务室,跑去没见到人,林医生告诉我她去医院轮班了。我又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跑,结果主任告诉我,她在产房给人接生。”
易迟迟,“所以你就回来了?”
“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