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进进出出的次数太多,没上班的季简她们难掩好奇问了一嘴,等知道易迟迟要生了,纷纷跑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生娃这事帮不了,只能易迟迟自己上。
所以,闻母拒绝了众人的好意,在给易迟迟用炉子里的火烘干头发后,就和闻时带着易迟迟去了医院。
车不是闻时开的,而是汽修班的一个汽车兵。
平时恨不得将车开得飞起的兵哥哥,今天开车不追求速度,只追求一个稳字。
十来分钟的路程,楞是开了半个小时才到。
也是巧,刚到医院易迟迟羊水破了,接下来的事很简单,找医生检查,办理住院手续。
下午四点多,阵痛频率越来越高的易迟迟进了产房。
闻母回去给她炖鸡了,闻时守在医院。
收到消息下班过来的张昕陪他一起守着。
易迟迟在里面疼的眼前发黑,他在外面无头苍蝇似的转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着什么。
声音太小,张昕听不清。
但她被闻时转悠的眼花,眼见他趴在门上一副做贼的样子偷听,忍无可忍把人拉开,“你冷静点行不行!”
“我、我冷静不了,我害怕!”
他战战兢兢,面无人色看向张昕,“我媳妇进去后为啥没声?老贺说你生的时候骂他骂得飞起。”
张昕,“……”
我踏马……
贺云松这个混蛋咋什么话都往外咕噜。
该打!
心里怨气丛生,面上还得保持冷静安抚口无遮拦的闻时,“迟迟忍痛能力比我强,不叫也正常。”
想想觉得这话怕是说服不了他,遂又补充了一句,“你安心,只要医生护士不叫,就是好事。”
“她出来我才能安心。”
张昕叹气,“没那么快,耐心等着吧。”
闻时哦了声,继续转圈圈,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