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抓了闻一的手作势要往嘴里塞。
闻一以为杨青在和他玩,咧着嘴笑。
杨青也不敢真把他手塞嘴里,遂去拿他手里的美人蕉,“花花给婶婶好不好?”
说着试探性去抽花。
闻一下意识收紧手,本来就开得快要败掉的花,被他这一收紧,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杨青哎哟一声,“手脏了。”
“没事,回去洗洗就行。”
易迟迟很平静,拿走闻一手里捏坏的花丢掉,又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手,算完事。
她没洁癖,再者,养小孩洁癖精细不行,只要不花粉过敏,手上沾点花汁问题不大。
前提是不能让孩子把手塞进嘴里。
“你这是下班回来还是啥?”
“下乡助农,可累死我了。”
说起正事,杨青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明天还得去。”
精神不过两秒,她脸又垮了下来,“路不好走,和老乡沟通也费劲。”
好多人都不会说普通话,张嘴就是一口难懂的方言。
易迟迟有点犯迷糊,“你一个工人为啥还要下乡助农?”
这活不该是供销社,或者百货商店,医院等相关单位和部门才会有的任务吗?
“工人生产商品,也是需要原材料的。”
杨青振振有词,“这活本来该采购部门负责,但这不是采购部门的人大部分都出去跑市场人不够么,我们就被赶鸭子上架助阵去了。”
原来如此。
易迟迟只能安慰她忙完这几天就好。
就在这时,一只扑棱蛾子飞过,闻一眼尖看见了,激动的手舞足蹈,朝着扑棱蛾子大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