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无初颇为痛恨那个毁掉自己人生的无情人格,于是对白墨的语气也顿时冷淡了不少。
“为什么需要血脉传承?”白墨反问,“剔除掉那些可以随意复制的遗传信息以后,他们跟陌生人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单纯地论血脉亲近度与相似度,又有哪位亲人能比自己的克隆人高?与其荫庇亲人,倒不如荫庇跟自己基因最相近的克隆体?”
“克隆人是什么?”虚影被说得有些懵了。
“能够批量生产,血脉信息跟你一模一样的生命。”
“……”
这样的东西,太过挑战源无初这个古代人的三观了。
他八辈子都生活在血脉决定一切的社会,结果现在突然听到血脉其实是可以随意复制的事情。
“你们是一个何等疯狂的种族……居然有勇气去亵渎血脉的神圣!”
身为一个血脉贵族,同时也是世家制度的奠基人之一,源无初有些难受,但模糊得已经看不清的眼睛中,似乎又有了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
白墨没有插话,等待着止言又欲,欲言又止的虚影继续。
“也许你们真的会有打破一切的希望。”他犹豫许久以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想说关于‘那个真相’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
“猜的。”
“果然是同道中人。”
“我接下来的话,你打算怎么样留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