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1 / 4)

睡在桌子上不舒服, 谢绥将他抱去了床上。

睡着的宋喻远没有白日的那份张扬, 睫毛小扇子一样垂下, 呼吸也轻。被抱起来时,半梦半醒还有点反应,手臂挣扎了下。但太困了,隐隐约约察觉是谢绥,也就没怎么用力。

鼻息打在他手臂上,又热又软。

乖的让人心痒痒。

谢绥俯身靠近他的耳朵,唇几乎贴着那块细腻的肌肤, 低声笑问:“今晚睡我这吗,喻喻。”

宋喻迷迷糊糊, 就感觉耳边有人在说话, 听不清。

他高强度学习了那么久, 满脑子都是考试,梦呓:“……没进前一百……把你们都杀了……”

谢绥听清楚后,低笑出声。

这小孩还真是霸道。

不过对月考也真的是上心过头了。

景城入秋后, 夜晚转凉。

谢绥将他抱进自己的卧室。

少年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睡容干净无害, 纯的要命。

谢绥弯身,低头, 黑眸却深不可测,**和邪念被压抑,只有温柔的笑意浮在表层。

轻声说。

“那么信任我?”

不过——他也确实不会对宋喻做什么。

谢绥上辈子清冷禁欲,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活在A城上流社会, 见过的糜烂浮醉数不胜数,不想玩罢了,玩起来自然疯也狠。

只是那些,不是他想要带给宋喻的。

他曾经被一群男人癫狂而热烈的追求过。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是露骨的占有欲和偏执,炙热的**快要流出。

追求的方式霸道又神经病,

人人为他疯狂,那种感觉恶心又无聊。

他能年纪轻轻接管谢家,成为新的掌权人,手段怎么可能干净,单靠他爸那点微薄的歉疚,估计早在谢家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少年时的干净温软,粉碎在深夜里。

所以之后,哪怕被三个男人联手迫害、困在孤岛。

对谢绥来讲,也犹如一场并不好笑的闹剧。

荒海之上。

他开枪,用鲜血结束这个笑话。

惹上三个疯子是很不幸?

但这份不幸是相互的。

毕竟,某种意义上,他也是个疯子。

病状比他们只重不轻。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模糊了月色灯光,安静而美好,把他从一些灰暗的回忆里唤回来。

景城夏季的夜晚还是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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