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弈道:“娘娘虽然不用上课,但也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这个道理啊。”
楚昭笑:“太傅,就一次,不会荒的。”
“娘娘,秋天你让他赏月,冬天看灯,两个月前还去狩猎,这荒的不止一次了吧?”邓弈皱眉问。
邓弈虽然不亲自教授陛下,但监督皇帝学业, 随着国朝渐渐安稳, 皇帝也体验到太傅的严厉。
对皇帝严厉, 对教授皇帝的学士更严厉,这一年,皇帝的老师都被换了一遍。
萧羽到底是孩子, 面对太傅有些忐忑,太傅不像其他官员们那样对皇帝敬畏, 太傅曾说过一句, 自己是先帝任命辅佐新帝。
意思就是说, 这个新帝不能奈何他?萧羽冒出这个念头,虽然他从未想过要奈何谁。
除了畏惧, 他也不想楚昭被训斥,换老师没什么,对这些老师他也没什么在意, 谁教他都一样, 太傅高兴就好, 但据说——太傅是能废后的。
“太傅, 是朕——”他要认错。
话没说完被楚昭揽在怀里。
“太傅。”楚昭唤道,“一年这么久, 才玩了四五次,太少了,陛下还是个孩子。”
邓弈道:“皇帝不是孩子。”
“皇帝也是孩子。”楚昭不退让, “人一辈子只能当一次孩子,现在不轻松些, 将来可怎么熬。”
邓弈皱眉:“你这什么歪理。”
谢燕芳看着他们争论,含笑听着不说话。
萧羽倚在楚昭怀里, 听着两人争论,看到太傅皱眉也不再觉得忐忑, 还忍不住噗嗤笑了。
他一笑,楚昭更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