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爷已经走上来。
“祝大人,虽然引起误会,但军中切磋还算不上触犯军法。”他接着说,“所以论罪处罚就罢了。”
祝主事看着谢七爷道:“七爷这是要干涉朝事了?这件事是太傅——”
谢七爷可没有谢燕芳那么温和,直接打断:“少来扯这些,双方都说了是比试,连斗殴都算不上,干涉什么朝事,最多算是顽劣,大人放心,我们也不是要纵容他,孩子顽劣,带回去,我们会好好教训,你就这样跟太傅说,如果太傅不同意,让他去跟燕芳说,让禁卫上门抓人就是了。”
太傅虽然抄了很多家,但谢氏的家门还是不能轻易动。
太傅可以跟谢燕芳争论,祝主事不敢真跟谢七爷争论,不管怎么说谢七爷是皇帝的长辈。
“我会跟太傅转达的。”他冷声说。
谢七爷再转身看高台下,怒声喝道:“谢燕来。”
正和林昆说笑热闹的谢燕来抬眼看过来。
林昆也看着这男人,低声道:“这是你叔父啊,上次我叔父宴请过他。”
谢燕来哦了声,这一声算是答了两人。
“你顽劣不堪,在军中肆意妄为,虽然军中不计较,但家里不能不管不问。”谢七爷喝道,再唤人,“把他给我捆回去,跪祠堂。”
谢燕来哈的一声:“七叔,祠堂不是在东阳吗?”
谢七爷冷冷说:“心中有祠堂,处处都能跪,当然,也可以回东阳去跪祠堂,你这个提议真不错。”
回东阳,从此后他就休想再出来,就像一只鹰被折断了翅膀,谢燕来不说话了,看着谢七爷。
谢家的家丁们已经走到谢燕来身前,恭敬地说:“九公子,请吧。”
谢宵躲在家丁身后,捂着脸狠狠说:“不走,就绑着他,咱们谢家的好名声都被他丢尽了!不教训他,成何体统!”
高台上的官员们看到谢七爷绑人论家规,只冷笑,好名声才都被他们家占了呢,还丝毫没有损失。
林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是人家的家事,他没道理再说跟着一起去。
不过好歹是不用定罪,回家去,就回家去吧。
他看着谢燕来木然的脸,低声说:“我明白,家里总是很烦的。”
不过也没办法啊,那是家啊,怎么也逃不开,伸手一拍谢燕来的肩头。
“你回去好好认错,装几天孙子,再出来找哥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