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被掠来西凉,现在西凉战败了,趁机逃回去。”来人说,“但我们看他行迹十分可疑,就准备绑起来——”
他们是山贼,又不是大夏护国护民的兵士,西凉的商人要抢,大夏的商人也可以抢嘛,这才是合符身份——
“但没想到他突然就自尽了。”来人说。
随着他说话,一匹马驮着一具尸首走过来,这是一个胖乎乎的商人打扮的男人。
不是逃跑,哀求,而是自尽?木棉红的眼神犀利,用死亡来掩盖秘密。
“送去给钟长荣。”她说,“让他查这商人的来历。”
看着负责送信的山贼们带着这尸首疾驰而去,木棉红眉头没有舒展,反而更凝重,视线看向后方。
议和结束了,西凉王率兵马离开,西凉的各个部众也都在迁移,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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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边境的草原也正荡起尘烟,尘烟中充斥着厮杀声。
站在一处山坡下的钟长荣,宛如又回到了西凉对战的时候。
但现在战事明明已经结束了。
“将军,兵马比预料的还要多。”亲兵疾步走过来低声说,“绝对是王部兵马。”
“将军,西凉王果然出尔反尔了!”另一个亲兵愤怒道。
“他不止突袭。”有一个兵士神情冷静,“他们还在我们这里安插了眼线。”
所以钟长荣一次心血来潮轻兵简行地巡查新边境,就遇到了伏击。
这个位置,钟长荣出发前自己都不知道会来这里。
这伏击,稳,准,就像在他们身后安置了一只眼睛。
一个兵士再忍不住愤怒:“西凉贼以为这样就能踏入大夏吗?”他用未受伤的手举起长刀,“他们真是做梦!”
四周的兵士也发出嘲笑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钟长荣听到这里,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