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这些兵士只有十几人。
他摇摇头。
“我不认为能杀死钟长荣的西凉兵马,单单靠我们十几人就能击溃。”
“或者——”
他看着兵士。
“靠着你们的约定,让西凉兵退去,但这样不算惨烈和勇武吧。”
听到他的话,另一个兵士笑了:“梁校尉心思缜密。”他抬了抬下巴,“这次不会让他们逃走,这次梁校尉一定要亲手杀光他们,因为需要钟长荣的亲信亲眼看到这一幕。”
“然后当然不会仅仅靠我们十几人,此时有一支数百人的兵马就在不远处巡查,我们在其中安插了人手。”
他从背后抽出五支鸣镝。
“待梁校尉杀入敌中,那时候钟长荣死了更好,如果没死,我们会趁机杀死他,与此同时射出鸣镝。”
“我们的人会立刻引着那支兵马过来,这样既能让梁校尉展示勇武,又不会寡不敌众惨烈战亡。”
梁蔷伸手拿过鸣镝,在手里端详:“果然周密。”不待兵士们再说话,抬起头看向前方,取下弓弩,“那就让我们去杀敌吧。”
说罢催马向前疾驰。
兵士们还没反应过来,互相对视一眼,眼里有嘲笑有不屑。
“这么迫不及待。”
“当然,梁校尉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展示勇武了。”
他们低声说笑,但就在同时,看向前方的眼神变得古怪,原本到了嘴边的说笑,变成了一声扭曲的喊声。
“不——”
有更尖锐的爆裂声盖过了他们的喊声。
前方奔驰的梁蔷,在马背上举起弓弩,将一支一支鸣镝射向天空。
鸣镝伴着尖锐的呼啸炸裂,在刚被暮色吞没的天空中绽开一朵朵绚丽的花。
兵士们的脸色宛如被撕裂,不可置信。
他们是要看到这个场面,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