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萍走到江福生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问:“福生,你老实告诉萍姨,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江福生使劲咬唇,赌气地说,“我江福生发誓,我跟飞车贼不是一伙的,要不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胡萍尴尬,“我没让你发誓,只是问清楚情况。”
江福生梗着脖子,“我爸病了,没办法上工,我还不到十八岁,出去上班人家不要,我们要吃饭,这些手表是别人给我的,我卖出去的话,就有钱拿。你们要不是不信,可以跟我回家看看。”
姜文华是个讲义气的人,再说都是乡里乡亲,他看向傅红军,说:“红军,这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相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不如这样,我们先去他家看看情况再说。”
他帮了傅红军很多次,傅红军只能卖他面子,同意了。
江福生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但是与深南大道的繁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这是一处破落的城中村,年代久远的房子,斑驳脱落的墙壁,里面垃圾成堆,还有几只鸡跑来跑去,江福生家就住在其中一间不到十平米的房子里,厕所跟厨房都是公共的,江福生的爸老江躺在床上咳嗽。
老江头发花白,皱纹横生,姜文华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仔细打量了才认出来。
江福生对他爸说:“我在街上遇到了姜叔叔,他听说你病了来要看看你。”
互相打过招呼,老江明白事由,对姜文华他们说:“我自己生的儿子,他的品行我了解,他不会做这种缺德事的。如果他真做这种事,不需要送派出所,我老江直接就砍了他的手!”
老江出了车祸,左腿膝盖粉碎性骨折,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江福生忙前忙后,为倒水,扶他去洗手间,然后再给他上药。
姜文华与傅红军留了些东西给他们,然后就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两人谈起江家的情况,老江早些年过来深圳时还挣了一笔钱,接了儿子过来,只是后来买股票亏了,直到现在都没能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