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 程恪愣住了。
他一直觉得江予夺有心理或者精神上的什么问题,但也只是猜测,哪怕他心里已经觉得不会再有别的可能性了,听到江予夺这句话时,他还是觉得自己脑子里有短暂的空白。
不是自己的猜测有了明确的答案。
而是……江予夺的意思, 似乎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状况。
可如果江予夺能意识到自己的状况, 之前那种完全能让人感受到的来自他内心真实的恐惧,担忧,紧张……
程恪抓着手机,张着嘴大概能有二十秒钟, 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既不敢问为什么, 也不敢问怎么样。
最后他也只是闭上了嘴,还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我很久没有来了,”江予夺说, “我挺抗拒这些事的,揭我伤疤,一刀刀的又戳一圈伤。”
“如果是……治疗……”程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震惊加紧张,嗓子眼儿像是被人用根皮筋扎住了似的,说话费劲也就算了, 还变调, “那肯定是……会痛苦的……”
“你嗓子怎么了?”江予夺问。
“像尖叫鸡是吧我知道不用说了,”程恪用力清了清嗓子, 又从小冰箱里拿了瓶水喝了几口,“可能是因为我刚喝了点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