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又重新回归平静。
楚瑾从门槛上坐起,拍了拍身上的灰,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皇上的威严。抬眸看了太后一眼,道:“母后这么晚来儿臣宫中,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跟太后是亲母子,也是一起从腥风血雨中走来的,所以感情深厚,有时候做什么事情也不用顾虑太多。
太后看他这不着调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他还是太子的时期,因为怕先帝过于忌惮,便遮盖了自己的锋芒。先帝一边痛斥太子的愚昧,一边又乐得他这般蠢笨。
自从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可她知道,他还是她的儿子。
她叹了口气,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阿金同哀家说,你去了大牢,不知道你抓了那些人,但那些人中有一位是哀家宫中的。哀家怕出什么事,便想着过来看你是如何处置的。”
倒不是怕那宫人受什么惩罚,只是怕自己跟儿子的感情被人挑拨。如今皇帝无子,好些宗族人都在觊觎储君的位置,一些大胆的铁定会出什么阴谋诡计。
她在后宫内斗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前朝的争斗还是不太行。
禁卫军抓的那几个宫人确实是有一个出自太后宫中的,但那只是个洒扫宫女,并没有什么很重的分量。但太后宫中的宫女会被利用,这是他一开始就忽略的问题。
楚瑾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母后不必忧心,儿臣自会处理好一切的。”
被下药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直说的,所以只能口头上安慰安慰了。
太后看他不愿意说,也不强求,只要这件事情不会影响他们的母子关系就好。“皇帝,虽然你不爱听,但哀家还是要说,喝酒容易误事,你以后少喝点。”
“儿臣知道了。”
这件事哪里是点喝酒,分明是在点那个宫女的事情。但太后知道皇帝护着那宫女,自然也不会直接说出来让彼此都没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