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走了大运才从渤海国回来,就这么死在玉泉山,那不是太冤枉了吗。
两名奚官愁眉苦脸望着太傅,“要不大人与殿下一同下去吧。那颗松树长得粗壮,吊住两个人不成问题。”
太傅很为难,宜鸾倒是来了兴致,“若是有老师在,我就不害怕了。”
事到如今,只能一搏了。太傅动手把她和自己拴在一起,趁着天色尚早,得赶紧从这孤峰上下去。
不过拴在一起,说实话很有些不便,宜鸾居然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起来。
蹒跚地翻下了峰顶,也需要手脚配合,一点点降落。两个人贴得太紧,混乱中总有意外情况发生,碰着了,磕着了,蹭着了……
宜鸾红着脸捂住胸,“大虽不大,有还是有的。”
这下太傅也涨红了脸,低低叱道:“闭嘴!”
宜鸾只好委屈地咬住了唇。
悬在绝壁上,往下一看头晕眼花,人简直要晕过去了。太傅发现她打颤,便让她闭上眼,结果视线阻断,其他的感官便空前灵敏,太傅不时与她有些接触,因为腰被捆绑在一起,避也避不开。
宜鸾十分不解,“大冷的天,老师还带扇子?”边说边扭腰。
太傅已经有了敲晕她的冲动,终于抬手在她眼前一抹,宜鸾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度醒来,人在金马殿躺着,咸嬷嬷见她睁眼,惊奇道:“殿下终于醒了,这一睡,睡了好半天。”
宜鸾撑身坐起来,“我怎么躺在床上了?这就到家了吗?”
咸嬷嬷失笑,“睡觉不躺在床上,躺在哪里合适?”
她又迷糊了,“太傅呢?他不曾受伤吧?”
咸嬷嬷不说话了,拿眼神勾来了排云,小声嘀咕:“快去瞧瞧,殿下又怎么了?”
排云走到榻前端详她,“太傅好好地授课,为何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