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途一连串的动机假设,让阎嗔眉头紧锁。因为.听着邱途所说的一个个动机,阎嗔想到的嫌疑对象并不是白秘书,而是贾枢。
毕竟,白秘书虽然是他的左膀右臂,但更多是做行政相关的工作,比如帮他把所有信息、工作归档,比如帮他处理署里各种各样的杂事。
这样的工作,虽然权力也不小,但其实非常繁杂、细致,且很难对外行使权力。所以,很少有同级别的人愿意取代白秘书或者与白秘书竞争。
而相比之下,贾枢就不一样了。
同样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贾枢不仅关系和他更近,而且掌握着政治部这个探查署最强力的部门。
再加上,他很多私底下的事都是授意贾枢去处理,所以贾枢常常可以借用他的权力在新界市行事——这也是新界市闻政治部色变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一旦.秦家和阎嗔走的太近,那么势必会影响贾枢在他心中的地位,很多事情他也不需要再让贾枢帮忙去办,这会进一步减弱贾枢在整个新界市的权势。
而再想到,贾枢知道那个保险箱密码,也知道自己往那个保险箱里放证据的习惯
一时间,贾枢在阎嗔心中的怀疑陡增。
更重要的是,贾枢这段时间因为尹彩梅案的事,一直与阎嗔有嫌隙,且贾枢一直对尹彩梅案格外的关注,就连阎嗔都不知道贾枢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这无疑更增加了他的嫌疑。
想到这,阎嗔眉头深锁,一时间都顾不上怀疑邱途了
作为探查署署长,阎嗔在探查署就是一言九鼎的存在。他要查案或者调用灾变宝具,当然不用像邱途一样层层审批或者需要等上司去领。
所以,只是10分钟,电话就再次打了过来。
此时的书房也已经安静了10分钟。
在这10分钟里,阎嗔一直只是在静静的抽烟,所以,烟灰缸里多了几颗烟蒂,而整个书房也变得云里雾绕,再配上窗外进来的雾气,简直宛如堕落仙境.
就在那片白雾当中,阎嗔缓缓拿起了座机的听筒,声音沙哑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传来了刚才阎嗔联系的男人的声音,“署长。老楚检查了那个黑箱子上的痕迹,发现上面只有您的指纹。”
“而保险柜里,除了您和我的指纹之外,也只有白秘书和贾部长的指纹,并没有外人的痕迹。”
“至于.办公室外面的监控,我们也查了,因为保密原则,九楼的监控并没有开启。所以暂时没有任何作用。”
说到这,男人顿了顿,又道,“而关于现场的灾变痕迹问题,我们用【回溯定位器】定位了一下,确认在8点半左右,也就是您离开探查署以后,有人对这个保险箱使用了灾变能力或者灾变宝具.”
男人总结道,“综上所述,我们怀疑,可能有灾变者窃取了您保险箱里的重要资料。”
阎嗔闻言,双眼幽暗如深潭,他“嗯”了一声,说道,“继续追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双手静静的撑在桌子上,此时的阎嗔就宛如一座尚未喷发的活火山,虽然表情平静,但没人知道里面蕴藏了多少愤怒。
结果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咚咚咚”的敲响。
听到那敲门声,邱途看向阎嗔,想要询问自己要不要去开门。结果还没等他问出口,季臣就已经提前走到书房的雕花门前,打开了门。
邱途:
一个破助理的工作还有竞争者啊!这世道,求职是真难!
一边这么想着,邱途一边也看向书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