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言没想到宋家长子竟然是这么个性格。
回想到那一天在假山后窥见的白色身影,挺直俊秀,清冽如松、
从第一感官上来说,确实不像是会作弊的性格。
文秀着急,“现在老爷不在家,这可怎么办呀。”
周自言摆摆手,让两个人沉下心来,“你们别慌,文秀啊,这个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
“回先生,是大公子的同窗好友叶公子,通过他的伴读书童传过来的消息。”文秀深吸一口气,“叶公子与大少爷是至交好友,应当不会编造这种谎话。”
宋豆丁点点头,“我认识那个叶哥哥,是我哥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那这在书院打架斗殴,会有什么责罚?”周自言又问道,“咱们现在若是去书院,书院能否让咱们进去?”
“恐怕不行。”文秀摇摇头,“这件事是叶公子私下传出来的,书院那边还没有消息。在书院行暴力之事,恐怕会被停课遣回家来。”
周自言捻磨指尖,“也就是说书院不会私自责罚动手的学生是吗……宋主翁现在怕是已经醉倒了,去找他也于事无补,咱们且先等着吧,先等宋主翁和大少爷回来再说。”
“告诉厨房,提前准备好饭食和解酒汤。”
周自言这么一说,文秀像有了主心骨一般,“是!”
文秀走后。
宋豆丁跑到周自言身边,仰着头看他,“先生,在书院打架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需要看情况。”
周自言知道宋豆丁是担心他哥,把宋豆丁抱到椅子上。
“在庆京省,于书院打架斗殴者,不论对错,都需要去刑罚堂挨板子,因为书院是读书明智的地方,不是用来发泄愤怒的地方。”
“领完罚,书院会把参与者全都单独关起来,不允许他们和外界接触。”
“掌院再私下调查整件事,调查清楚后才会把参与者们放出来,到那时,若是口角争辩,则双方扣除书院学分,并登记在册,记大过。”
“若是单方面欺凌,则欺凌者被赶出书院,受欺凌者也会被叫去谈话,询问为何要私自解决这等事件,而不是告知书院夫子。”
“我了解我哥,我哥肯定不是会欺凌别人的人,他只会梗着头被别人欺负。”
宋豆丁抽抽鼻子,葡萄似的黑眼睛蒙上一层水雾,“都是书院的人欺负我哥,欺负我哥是个哥儿,欺负他不会读书,欺负我们家只是普通商户,无权无势。我哥一定是忍不下去了才会动手打人。”
“先生,要是我们家是马鸣沟最有权有势的人,我哥肯定不会被欺负。”
“我们家刚到镇子上的时候,我哥不太爱说话,又是个哥儿,就经常有不长眼的男人过来讨嫌。”
“因为我哥以前跟着村子里的猎户练过武,所以身手很好,体型也比别的哥儿大一点,就把那些人都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