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叹了口气:“不瞒老丈说,我是个知县。这几年虽不敢说兢兢业业,但也算是尽心尽力、无憾无悔了,百姓们对我的评价还不错。每年朝廷考核,我都被评为优等。可是,我一直不懂得做官的诀窍,以为只要勤勤恳恳做事就行。谁知道,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却一事无成。现在在家里还得忍受妻子的唠叨,这才不得不来到长安,想要通过贿赂上官来改变一下局面。”
高不易皱了皱眉:“这样真的行得通吗?”壮士无奈地说:“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本来我已经送了几个月了,突然接到通知让我去部里一趟,我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谁知道,竟然遇上了这样的麻烦事。”
“你这样连年优等,又在知县任上十多年了,有空缺的话,吏部应该会优先推荐才对啊,怎么会一直没动静,如今官场风清气正,正该是你这种人才大展才华的时机才对。”
“这就不知道了。”
“你的履历能让老朽看看吗?”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老丈尽管看便是。”
高不易接过来一看,还真是连续三年被吏部考核为优等的官员,看来这吏部用人还有猫腻啊,唉——
通过履历,高不易知道对面的县令名韩如悔,把履历还给他安慰道:“韩县令所言不虚,看来是这中间还存在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不必烦恼,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来来,我们走一个。”
“承老丈吉言吧,希望我这块朽木不被淹没就好,发光啊,估计都老掉渣了。”话语中充满辛酸和无奈。
这韩如悔酒量不错,人也健谈,高不易从谈话中觉得他人品也不差,所以临了作别之时问了他的住处,准备明日百官入宫参拜的时候传他进宫,当面向裴安问个明白。
回到紫宸殿,上官裴慧仍在等他,看高不易醉醺醺的模样有些心疼,关怀备至地伺候他躺下,还不忘让御膳房送来一些小米粥过来服侍他喝下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