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得太慢了。”李庄生解释。

“是么？”祝枝雪的表情不太相信，盯着李庄生，“感觉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李庄生强笑：“哪里不好看了。”

祝枝雪忽然压低声音，瞪着他：“你喜欢胡梦蝶？”

“……我不喜欢！”李庄生微惊，随即摇头。

“你真喜欢她？”

然而祝枝雪就像没有听见李庄生的回答似的，站在李庄生桌前，直勾勾地瞪着对方，不让他的眼神有任何闪躲。

李庄生退无可退，在祝枝雪居高临下地质问下，他有些气闷。

他的拳头不知何时攥紧，头却低下了，缓缓改口：“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她没有可能的。”

他可以跟任何人说不喜欢胡梦蝶，包括他自己。

但他无法忘记自己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做AI……

他和胡梦蝶一起看过元宵的烟花，欣赏过清晨的朝阳，仰望过乡下的星空。他们在村镇的小路上骑行，在城市的游乐园里欢闹，在婚礼上热情的相拥，还在所有宾客面前信誓旦旦地许下白首之约。

胡梦蝶是他的初恋，是他的发妻，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人，是他人生最甜蜜也是最难忘的一部分！

哪怕他已经放弃胡梦蝶，哪怕他无法再和胡梦蝶在一起，但是过去两人发生的一切，那段感情，又怎么能够当它不存在！

真是可恨，我本来好好的，我本来超快乐的，为什么又来破坏我的好心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都重生还来找我干嘛？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你去找比我更好的人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