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听到皇后的话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
他确实曾有过这种想法,瑶儿是他最爱的女人。
自己也答应过她,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二人长相厮守,共享这天下的荣华富贵。
而皇后这个发妻,就变得有些碍眼了。
但他也并没有做什么。
景帝沉默良久后,复杂道:“皇后,你纵有千般理由,这也不是你残害子嗣和嫔妃的理由。”
皇后凄惨一笑,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知道自己已无法挽回什么,只能恳求:“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但求您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臣妾的家族,他们是无辜的。”
景帝沉默片刻,最终叹道:“皇后,你犯下滔天大罪,朕没有下令诛九族,保全了你族人的性命,已经算是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
皇后闻言,泪如泉涌,哭诉道:“皇上,你好狠的心。”
景帝神色复杂,心中虽不忍,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缓缓离去。
皇后望着景帝离去的背影,绝望地瘫坐在凤椅上。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
不多时,禄喜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白绫、毒酒和匕首。
禄喜低着头,神色复杂道:“赵庶人,这是皇上的旨意,自行了断吧。”
皇后看着那托盘上的东西,惨然一笑。
她知道自己今日已是必死无疑,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从最初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到荣耀入主中宫,乃至如今的众叛亲离、落魄至此,心中满是滔天的恨意。
她缓缓拿起那杯毒酒,眼中闪过浓浓的怨毒,咬牙切齿地说道:“宸贵妃,你这个狐媚之人,今日我虽死,但我诅咒你,愿你来世化为鼠,而我化为猫,生生世世追咬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受尽折磨而死。”
说罢,手中毒酒一饮而尽。
禄喜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大惊,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待皇后毒发身亡后,赶忙命人收敛皇后的遗体,妥善安排身后之事。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一切安排妥当后,便匆匆赶往御书房。
禄喜进入御书房时,景帝正皱着眉头批阅奏折。
禄喜急忙跪下,额头紧贴地面,声音有些颤抖地禀报道:“皇上,奴才前来向皇上禀报一件大事。那已去的赵庶人……临死之前对宸贵妃说出了极为恶毒的诅咒,奴才不敢有丝毫隐瞒,特来告知皇上。”
随后,便一五一十的把皇后临死前的诅咒复述了一遍。
说完,他匍匐在地,不敢抬头,似乎已经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雷霆震怒。
景帝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一拍御案,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这个恶妇,自己犯下滔天罪行,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如此诅咒瑶儿,真是该死。”
他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
他突然停住脚步,对着禄喜大声说道:“传朕旨意,那赵氏一族,犯下如此多罪行,如今竟敢诅咒宸贵妃,朕不能再容忍。朕要赵氏全族人,男子世世为奴,女子代代为娼,不得宽恕。还有,从今往后宫中不许养猫。”
随后想到,待孩子满月后,他会和瑶儿出宫游玩,又是继续道:“再传朕旨意,全国禁止养猫,总之,在大乾国境内,不准出现猫这种生物。”
景帝的旨意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前朝后宫激起了千层浪。
朝堂之上,大臣们听闻此消息时,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而赵氏一族,瞬间陷入了灭顶之灾。
赵氏一族的府邸被官兵重重包围,男子们被粗暴地驱赶出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茫然。
有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被拖拽着,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却被士兵们呵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