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吹胡子瞪眼:“老夫不信!一把年龄才生下的孩子是个痴呆!”
“哼,当小河刚出生时天天摆张臭脸,现在小河都不亲近你,才知道急了!”
妇人闻言也是叹息,用忧虑的目光看着那沉默寡言,无动于衷的幼童。
幼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他天生厌恶“父亲”和“母亲”这两个词汇。
只是
在这两个人的关乎下,他紧闭的心扉逐渐打开。
那便当个正常的孩子,让他们开心开心吧。
幼童不自觉勾起唇角,如此想着,正准备跨上老者的背。
下一刻,一道剑光掠过。
老者的头颅骤然掉落在地,貌美少女笑盈盈的将手按在妇人的天灵盖上:
“姜大哥~多亏了你,我才找到你爹呢。”
妇人凄厉的嚎叫着,化为一条干尸。
癫乱的记忆让姜河神魂欲裂。
那层致命的灰暗压抑翻滚着,露出埋藏已久的嗜血。
心脏在不断的悸动。
又有新的画面浮现。
他看见自己被黑发少女折磨着,她流着血泪,无声的笑着。
这是元夏吗?
许久不见,她的身形越发消瘦,还是那病弱的样子。
只是昔日的她惹人怜惜,而如今的她,参杂着说不清的阴冷感。
他又看见一个黑漆漆的瞳孔正在凝视着他。
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现在她的唇瓣赤红的可怕。
姜河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残缺不全。
而她轻轻吐出嘴中的骨头,歪着脑袋。
直到最后,他又看见一个白发少女。
她瞳孔闪烁着金赤二色。
姜河闭上双眸,不敢再去看接下来的画面。
然而,少女抱着血迹斑斑的他:
“所以啊,只要是这样的姜河,无论他到底是谁,重要吗?”
“可恶!”
凤苏苏愤怒的咬着银牙,她竟然差点信了姜河的鬼话!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父亲的遗物还在凤仪手上。
若真是自己爷爷杀了父亲,那凭什么遗物是在凤仪手上?
“留奴,跟上。今天狠狠教训下那个姜河!”
凤苏苏心中羞愤交加,她竟然会因为一个外人而怀疑爷爷.
虽然她确实感觉爷爷有点怪怪的,但怎么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后裔痛下杀手吧!
爷爷可是一代雄主,若不是大晋有变。
他现在可是大晋的皇帝,和白旻心师父的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
强者为尊!
她一直坚定着这个信念,譬如那姜河发动血祭,导致了大晋覆灭。
凤苏苏反倒是敬佩其魄力。
而如今她现在却因为一个弱者的花言巧语,而去质疑爷爷。
“主人,要怎么教训?”
留奴低下头,掩盖畅快的目光。
先前这姜河竟然提议主人杀了他,他喜欢被打,绝对不是有受虐的庆幸,更不想死。
而是因为这是和高高在上的主人唯一接触的机会。
他自幼便是主人的死士,早就大不敬的对主人心生爱慕
“先打一顿吧。”
凤苏苏眯起眼睛,旻心,是她现在最喜欢的朋友,但更是她最喜欢的玩具。
她不会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只是一条人命,杀了便杀了。
凤苏苏忽然飘过这个念头,紧张的捏着鞭子。
她可从来没有杀过人,可是最近莫名有着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