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喝点。
姜河抽了抽嘴角,任凭她抢走葫芦。
这玩意本来就不是给人喝的,是用来润滑和炼药的。
人体难以消化,所以会随着肠道排泄出去,顺带排除污垢,清润肠道。
“诶”
楚岺攥了攥小手,她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仪姐姐一点也不怕姜大人,为什么姜大人又这么纵容仪姐姐?
而且,这两人似乎早就认识了,当初也是仪姐姐带姜大人来避水洞天。
难道说……难道说!?楚岺心中一咯噔,而凤仪光顾着喝,也没能察觉到她的小岺儿心思,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冷冷地哼了一声:“小岺,我们走,别理这家伙了。”
她和楚岺的住所,叶巧在临走前已经分配好了,凤仪当即就拉着无所适从的楚岺,头也不回的离去。
“姜大人,对不起……”
碧发少女半步半回头,细细的眉忧虑的蹙在一起,好似一团烟云。
“没事,仪儿是自己人。”姜河勾起淡淡的笑意。
平淡的笑意,却让楚岺头脑乱成一锅粥。
姜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尤其是这仪儿……这么亲昵的称呼。
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仪姐姐?金发少女猝不及防,险些被平坦的地面绊倒,浑身恶寒的抖了一下,都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拉着楚岺飞也似的跑走,或者说,是逃跑。
姜河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暗自摇头。
这凤仪越发得寸进尺了,不过,姜河更倾向于她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虽然这家伙很久之前,就在他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近来却是越来越过分了。
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宫殿。
他皱着眉心,拿出一枚黑色玄铁令牌。
令牌手感沉凝冰寒,其上的凤凰栩栩如生,可实际上,这枚令牌是虚幻之物。
尽管是虚幻之物,但它依旧是打开凤凰传承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因为它承载着凤凰令的一部分道蕴,而凤凰令的本体在经历种种事件和无尽岁月的流失之下,灵机皆释,沦为了凡铁,唯有两者合一,才是真正的凤凰令。
而凤凰令的本体,如今正在凤仪的密藏之中。
至于铜殿,则更为复杂。
铜殿亦然是虚幻之物,它是万年前的投影,本体早就于苍梧宗之变中被摧毁,残骸在虚空中飘荡,游离于苍梧界和现世之间,唯有苍梧界破灭的那一刹那,才有机会得窥真形。
到了那时,才能用凤凰令进入铜殿,获得传承。
如此苛刻的条件,难怪苍梧界中有凤凰传承的传言足足传了数千年,却从未有人从苍梧界中发现所谓的传承。
“嘤嘤?”
脏兮兮的小粉蛇忽然从丹田中出来,主动钻到他的臂弯之中,好奇地打量着姜河手中的黑色玄铁令牌。
“嗯?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脏?”
姜河有点嫌弃的推了推小粉蛇,她白腻的脸蛋上满是乱七八糟的糖渍,就连衿儿漂亮的小裙子都变乱糟糟的。
“呜!咳咳.”
小粉蛇先是愤怒从喉咙中低吼一声,却不小心牵动到喉咙里的伤口,疼的她粉玉般的双眸泪眼汪汪,活似两颗荷包蛋,她用小手捂住脖子,不停痛苦的咳嗽。
“没用的东西!”
姜河有些好笑,这家伙想吼人还给自己吼伤了不成?
他用力地敲了下小粉蛇的脑壳:“这可是我家小徒弟的衣服,你这家伙竟然把它弄脏了,说吧,怎么赔我?”
“呜……”
小粉蛇心虚地低下了脑袋,她什么都没有,赔不了一点。
不过,下次……下次她蛇吞惩罚仆人时,可以温柔点!不对!
仆人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小粉蛇奶凶奶凶地亮起小虎牙,冲着姜河呲牙。
还没凶多久,又难受的捂住自己的喉咙。
“嗯?是吃糖葫芦给自己吃伤了不成?谁让你那样子吃啊。”
姜河见小粉蛇难受到小脸皱成一团,颇为费解地道。
这小家伙闲着没事折磨自己作甚?
“嘤嘤—”
刚一说完,小粉蛇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姜河不说还好,一说小粉蛇就委屈。
要不是为了调。教自己的仆人,她才不会吞糖葫芦呢!而且,她最难受的是,就连那么小的糖葫芦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仆人的呢?
一想到这里,小粉蛇万念俱灰,瘪着小嘴嘤嘤哭个不停。
“好啦好啦。”
姜河头疼,这小粉蛇吧,她要是凶巴巴野性十足,姜河一点都不带心疼的。
可她偏偏委屈巴巴的哭个不停,姜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顾不上嫌弃脏兮兮的小粉蛇,将她软乎乎的身子搂起,安慰小孩似地给她拍拍背。
说实在,别看姜河养了三个孩子,他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毕竟,他以前怎么“照顾”徒弟,懂的都懂。
“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