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些杂吏根本谈不上文职、武职,但以大宋当前的风气,这些人显然也不至于将自己归类于军职,只要这些人当中有一个将赵旸昨日那番话传到枢密院,这番言论就会在整个枢密院炸开。
而事实也正是由这些人的口口相传,将赵旸那番言论传到了枢密院。
一开始还只是在基层的府吏之间谈论,随即迅速扩散至各司,继而是各房,紧接着是各院,短短半日之间,连担任枢密使的宋庠也得知了此事,大感惊异。
他皱着眉头询问向他禀告此事的枢院办官:“果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枢相。”那名办官答道:“今早咱枢府底下各司、各房就在谈论了,据说是从殿前司军营那边传出来的……区区一个指挥使,居然敢说那样的话。”
宋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区区一个指挥使?你见过此人么?你怎知他只是区区一个指挥使?”
“咦?”办事官惊异道:“枢相知道此人?”
宋庠轻呵一声,平淡道:“此人名为赵旸,来历不详,不知因何深受官家信赖,官拜工部司员外郎……昨日又加官右正言……”
“啊?莫非是之前教训张尧佐,又大闹开封府的那位?”那名办官吃了一惊,缩了缩脑袋道。
“唔。”宋庠微一点头,吩咐道,“告诫各院、各房、各司,不许在外谈论此事,若得罪此人,我也保不了他们。”
“枢相说笑了。”那名办官看来并不信。
你以为我在和你说笑?
宋庠不悦地瞥了那人一眼,皱眉道:“还不速去?”
“呃……是。”
那名办官这才意识到宋庠并未开玩笑,忙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