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郑光将军在城内县衙休息,有重兵把守,明军是插上了翅膀飞进去的吗?不过是小股明军细作袭扰城池,就把你们吓成了这样,扰乱军心,论罪当斩!”营将恶狠狠道。
奇长正要讨饶,忽然城内冲出十几名骑兵,为首之人正是第三营营将郑远,此人是郑光的一个远方亲属,投奔郑光有好几年了,凭借着沾亲带故的关系,升到了营将,跟他们这些真刀真枪积功上升的营将不同,自然在军中不受待见,可此人是亲信,平日里嚣张跋扈,也没人敢说。
城外的动静早就已经惊动了城内的兵马,郑远正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郑光死了,军队不能乱,他护卫郑光不力,回去也难以和郑主交代,如果这时候明军攻过来,他们再溃败的话,自己肯定是小命不保。为今之计,只有假装郑光还活着,自己出城去集合人马,将明军击败,以军功来抵消自己的罪过。
“怎么回事?”郑远故作镇定道。一个营将道:“这家伙是你们三营的人吧,在前线遇到明军,竟然全线溃逃,回来还胡言乱语说什么将军死了,真该撕了这家伙的嘴。”
郑远眼中寒光一闪,那奇长见自己主将来了,立刻指天发誓道:“将军,千真万确,明军就是这么喊的。若不是这样,他们怎么有胆子主动出城,以寡击众?”
咔嚓一声,一颗好大的头颅飞上了天空,鲜血喷的另两位营将身上到处都是,周边的数十名亲兵都傻眼了,包括逃回来的败兵。谁也没想到,郑远竟然连话都不说,直接拔刀砍了这个奇长的脑袋,要知道,此人平日里跟郑远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你干什么!”另一营将怒视郑远道。
郑远满不在乎擦了擦刀身的血迹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此人扰乱军心,论罪当斩,我算是清理门户了。”
“你!哼!”那营将冷哼了一声。
郑远随即道:“将军有令,全军结阵,明军夜袭后定会来攻击,所有人准备迎战!”
“等等!你算老几,为什么是你来发布命令,将军呢?”二营营将疑惑道。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假传命令?我可是将军身边的亲信,与尔等身份自然不同。”郑远道。
“莫不是将军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平日里都是他亲自发号施令,今天为何是你出来说话,大家都是营将,你还真的以为你高我们一等?”二营营将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