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当着陈蔚川的面前表态,公私分明。
两人在书房谈了一个多小时,陈宁溪在客厅等得坐立难安,叶玉珺倒是淡定,边浇花边听相声,时不时回头看眼沙发上的人。
有两次陈宁溪要去敲门,被叶玉珺拦下,不是让她吃水果,就是让她帮忙给花浇水。
在陈宁溪准备第三次去敲门时,叶玉珺意味深长的说:
“真要是有事,你爸早把他赶出来了,还肯谈,这是好事,你管他们聊多久,聊得越久,说明聊得越开。人就是这样,话说开了,心里才能敞亮。”
陈宁溪思忖片刻,又坐回去了。
“妈,”
叶玉珺悠闲的浇花,“嗯?”
陈宁溪走到她身后,“你还生我气吗?”
叶玉珺回头恨铁不成钢的瞪她眼,“当然生气,哪有那么容易消气。”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也清楚,父母子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刚开始确实很生气,但又一想,程桥北各方面还是不错的,对陈宁溪也体贴照顾,她一直催婚,现在她结婚了,这不也是如她所愿。
“妈,”陈宁溪主动接过她手里的小喷壶,“我来吧。”
叶玉珺松开手在一旁站着,“宁溪,你从小到大都乖顺,突然二十几岁做了一件青春期反骨的事,我倒觉得怪有意思的。”
陈宁溪:“妈……”
叶玉珺笑,“我说的是实话,你上初中那会,跟我一个单位的同事,好几个都被学校老师找去了,不是孩子早恋,就是抽烟逃学,再看你,都不知道被他们羡慕多少次。”
提及往事,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