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对你严厉的父亲,突然说出柔软的话,内心还是很震撼的。
在她怔愣时,陈蔚川又说:“爸不管他家多大公司,让你受委屈可不行。”
“没有,爸,他对我挺好的。”陈宁溪莞尔一笑。
“我听你妈说了,小程是对你很好,但程向恒我们以前打过交道,不算太愉快,爸担心他会对你不好。”
不等他说完,陈宁溪说:“有桥北在,不会让别人欺负我。”
陈蔚川默了默,才说:“他家庭比较复杂,你也多体谅他。”
陈宁溪说:“我知道,他工作上是很辛苦,我也没在物质生活上有过分要求。”
“错。”陈蔚川纠正她,“你的想法错了。以他现在的工作和职位,累与不累,都不是跟你结婚造成的,他不跟你结婚就不累了?刚嫁就背上这个锅,以后你要一直愧疚的生活?记得,不要这么想,爸让你理解,是理解他家庭内的复杂,千万别说什么伤及他和你婆婆自尊的话。”
“不会的。”陈宁溪应道。
陈蔚川看眼手表,“我去帮你妈招待招待亲戚。”
人刚出去,梁蕾从客厅进来了,关上门笑嘻嘻的说:
“今天这婚鞋藏得你就瞧好吧。”
“难度别太高,我还想嫁人呢。”陈宁溪笑道。
梁蕾边寻摸地方边说:“难度高不高的,屋子就这么大,能有什么难度,这都找不到只能怪伴郎团不给力。”
陈宁溪看着梁蕾东瞧瞧西看看,还帮她支招,眼见把婚鞋藏在最喜欢的玩偶里,半人高的玩偶背后拉开拉链,鞋子藏里面刚刚好,可刚放进去梁蕾又摇摇头,说道:
“不行,放这林瀚锐肯定能找到。”
“……”这都能猜到?
梁蕾的目光又扫向垃圾桶,思忖后,“这里也不行,你家那眼睛跟鹰眼一样,保准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