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随着她起身,“我自己来。”
“我帮你吧。”陈宁溪来到衣帽间,程桥北从后面抱住她,暗哑的嗓音嘶磨着她耳膜,手也摸进睡衣里,“你知道我去哪个国家?哪个城市?当地气候怎么样?要穿什么衣服?”
陈宁溪按住衣服里作乱的手,脸颊渐热,“别闹,你说我不就知道了。”
程桥北无赖道:“不告诉你。”
他好会磨人,让无理取闹也成了一种暧昧的情趣,边吻边把人抱到卧室。
灯关了,黑暗铺满房间,
缱绻的吻落下,修长的手顺着曲线游走,他的气息扑进耳蜗里,湿湿痒痒的,唤醒了全身休眠的感官,他们因他疯狂而沸腾,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渐入佳境。
雪白的藕臂勾在拱起的脊背上,被征服后的快意无处宣泄只能在他身上抓出数道指痕,起起伏伏间,月影披上了山顶,树影随着轻风摇曳颤动。
这一夜,天雷肆意,地火熊熊,分别前,他们将未来的思念都献祭到今晚,用狂热的身体填满分开的每一时每一秒。
摸到床头柜里空了的盒子,程桥北哑着嗓子说:“没有了。”
……
翌日。
程桥北将卧室的门关好去收拾行李,七月的异国与国内温度差不多,时逢夏季,不需要带厚重的衣服。
阖上行李箱准备去做早饭,刚走出衣帽间,卧室的门开了。
“我吵醒你了?”程桥北赶紧过去抱住人,陈宁溪睡眼惺忪的昂起下巴,亲了口才说:“没有,我定了闹钟,准备早起给你收拾行李。”
他笑,“不用你,都说了我自己收拾。”
陈宁溪的头贴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我不放心,怕你落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