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笑了,一手插着兜,屈肘靠着车顶,弓着背压低肩膀对驾驶室内的人,说:“搭车怎么个搭法?”
陈宁溪下巴枕在胳膊上,“你想怎么个搭法?”
程桥北翘起嘴角,笑得及不正经,“去你家坐坐那种搭法行吗?”
陈宁溪抬手勾上他后颈,稍稍一用力就把人拉进车里了,她贴着程桥北耳边柔声说:
“你运气好,今天我老公不在家。”
程桥北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是吗,那我运气可真不错。你老公会不会突然回来?”
“不能,他忙得很,今晚肯定不回来。”陈宁溪要憋不住笑了,“呵呵……”
程桥北嘶了声,“好好演。”
陈宁溪笑着松开手,拍了拍旁边的副驾座位,“坐我旁边,让我摸个小手。”
程桥北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亲口,才直起身绕到副驾坐进去,“摸小手有什么意思,到你家随便摸。”
陈宁溪抿唇忍着笑,启动车驶离公司。
深夜的城市除了安静,更像一座填满黄粱梦的黑匣子,有人在梦里得偿所愿,有人在梦里求而不得。
陈宁溪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轻松,“跟爸谈的很顺利?”
程桥北说:“这是我到翡翠嘉丽工作后,我们父子俩聊得最多的一天。把能谈的,不能谈的,都说了。以前我想着只要我在公司有足够的地位,他就能更重视我妈,也许会把我妈接到身边。可后来,我发现是我想多了。他不爱任何人,他最爱自己。我和我妈根本就是他不想提及的污点,要不是我还算有利用价值,估计早就被他把我们娘俩丢到哪个不知名的地方放任自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