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穷是为了隐射砖厂效益不好,没生产就没那么多的耗能。但从范霞刚才的话,陈宁溪又觉得她可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个女人绝对心里有数,她刚才那一架吵得都是为了打乱检查的节奏。
所以,这砖厂要没点说道,她打死也不信。
陈宁溪又问:“现在有几个炉子制砖?我看后面四个烟囱,应该有四个炉子吧?”
范霞说:“建砖厂的时候,确实照着四个建的,但买的炉子都是二手的,经常坏,炉子一坏,效益就不好,断断续续的就停了两个。
现在就两个能用,但炉子老化严重,经常坏,坏了就得找人修,这炉子的厂家还在南方了,一来一回没半拉月完事不了。”
陈宁溪顺着她话的意思,“正常运转的就一个炉子呗?”
范霞笑得眼角鱼尾纹都多叠了两层,“可不嘛,就一个炉子能干活。”
陈宁溪说:“炉子制砖,电机打砖,再用大型鼓风机风干,耗电量可不少。”
闻言,范霞当即否认,“没多少,能用多少电。一个炉子烧砖,用不了多少的。”
不承认了这是。
陈宁溪问:“算过这些机器一天耗电量多少没?”
范霞笑着摇头,“谁还算那账呀,再说我们也不懂,机器摆那就用呗,每个月我们都按时交电费的,可从没差过。”
正好经过制砖的厂房,从门缝看,里面至少二十几个人。
陈宁溪问:“一个炉子得几个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