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溪将外用的药放在床头桌上,刚要劝几句,又听到林瀚锐带着哭腔说:
“蕾子,呜呜……都怪我,呜呜……都怪我,你放心,生前你没穿上婚纱,你走的时候,我一定给你穿上,呜呜呜……蕾子,没有你我怎么办?我要怎么面对以后的日子……你是被我害死的……呜呜……”
陈宁溪整个人僵住了,缓缓转过脸,“你胡……”
不等陈宁溪开口,被子下的人暴跳如雷:
“林瀚锐,你是不是想死——!”
林瀚锐:“……”
哭声停止,林瀚锐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程桥北说:“……我怎么好像听见梁蕾骂我,呜呜呜……我这辈子没她怎么办?我真的好爱梁蕾,老程,我真的爱她,呜呜……”
“呜呜你妹个呜,”梁蕾把被子一掀,怒气冲冲地瞪着林瀚锐:“你看好了,我还没死呢。”
林瀚锐眨巴眨巴眼睛,又抽了抽鼻子,“蕾子你没事啊。”
梁蕾胸口剧烈起伏,“你说呢?难不成你看的是鬼?”
林瀚锐一把抱住人,头埋在她肩膀处哭得更厉害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越哭越凶,把梁蕾的病号服都哭湿了,她嫌弃地推他,却被林瀚锐抱得更紧。
他哽咽地说着:“蕾子,我这辈子都赖着你了,我不离开你,我刚才进来看到你那样子,当时连活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受不了失去你的滋味,太难受了,幸好你没事,你没事就好。呜呜……”
梁蕾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慌乱和确定她平安后的心安,如果说不爱,刚才的一幕是演不出来的,也因为确定的爱,梁蕾心里的那道坎被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