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诗汶长发遮着脸,挡住了嘴角苦涩的笑,“谢谢。”
陈宁溪问:“几个月了?”
郭诗汶说:“四个月了。”
陈宁溪点点头,“医院里人多,你一个人来的?”
郭诗汶说:“他去卫生间了。”
陈宁溪不想看到潘成,把刚才的位置让给她,“你坐着等吧,我去取药。”
“陈经理,”郭诗汶叫住她。
陈宁溪停下脚步,郭诗汶攥紧手包的带子,说:“有些心里话一直想跟你说,但没个机会,今天遇见了,耽误你一点时间。”
“嘎?”陈宁溪抿唇,幸好戴着口罩不至于被郭诗汶听得太清楚,“说吧,什么事?”
郭诗汶也注意到她声音嘶哑,但现在她更想说一些心里话。
“我很佩服你,只有你能在潘总那全身而退,如果我当初有你一半的勇气和坚持就好了。”
陈宁溪说:“你现在不也挺好的,有家有孩子有事业,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的确,车房存款,她样样不缺,但好像这些东西就是衡量她的价钱。
她用身体换的,潘成花钱买的。
可自从上次潘成与程桥北一顿饭局后,他就像变了人似得,得知她怀孕,这次没有让她打掉,还答应结婚对她负责。
不知道为什么,潘成似乎只是为了孩子负责,对她谈不上爱或是喜欢。
直到某天晚上,郭诗汶偷偷解锁潘成的手机,那些与潘成有过关系的女人都被他删掉了,除了生意上的应酬,他不再去声色犬马的场所花天酒地,可在他的相册里,却隐藏了一张陈宁溪的照片,是在她办公室偷拍的。
郭诗汶突然明白了,男人会保留一块心里的净土,给他专属的白月光。
“陈经理,”郭诗汶看着她,“我替潘总谢谢你。”
陈宁溪觉得莫名其妙的,“谢我干嘛?”
郭诗汶说:“要没有你,他也不会去南方建厂,我们公司又拓展了新出路。”
陈宁溪笑下,“公司能突破,发展,这就是好事。祝你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