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岩欲开口,可彷徨间又觉得解释已经没有意义了,终究不想再说半个字,任由郑蓉茜咄咄逼人的发问,他像个入定的石像不动半分。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郑蓉茜,如一人唱独角戏,心里恼又没趣,也不能撬他的嘴,只得把程向恒再次推出来,问:
“老程,你的人,你自己劝吧。”
她很巧妙的用了一个劝字,试图降低程向恒的怀疑,不能让他怀疑逮着机会排除异己。
程向恒正在气头上,但邓岩刚才的话已经表现出即便离开公司也无所畏惧,一个没有顾虑的人你想通过威胁他达成目的,是绝对不可能的。但邓岩的脾气他也了解,不想说的话,谁也不好使。
“邓秘书,”程向恒索性说:“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但私底下我拿你当孩子看待。有些事你心里不满,可以跟我说,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最清楚,你要是觉得亏待你了,可以跟我提。”
邓岩依语调平缓:“程总,我没背叛你,我只希望公司更好。今天的事,起因就是程经理来找您几次,最后一次等不急泼了我一身水,是程董看到帮我出头的。”
“我,爸,我也是着急了,”程思洛站起来辩白道:“谁让他不说的,问了几次,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直到看见父亲瞪着他,程思洛才声音越来越小,“……干嘛不说,有什么好瞒着的。”
程向恒眉心拧紧,“是我让他不准说的。”
程思洛一噎,噘着小嘴,“谁知道。”
在程思洛心里,她才是程家唯一的孩子,名正言顺享受一切,享受父爱,享受母爱,可以肆意的耍小脾气,因为他们会包容。
郑蓉茜哪会放弃这次机会,“老程,现在该追究的不是洛洛来找你的事,是桥北打洛洛。至于邓岩和桥北私下的交情,我不关心。”
邓岩听到后半句,心里都佩服郑董,不亏在商圈里混的女人,真的好难缠。
程向恒说:“什么叫打?不过就是握了下,孩子之间的事,你别又闹大了。”
“程向恒,你什么意思?”郑蓉茜愤愤道,“你要偏袒你儿子吗?洛洛也是你女儿,如果在她最委屈的时候,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信任,不能依靠,她还能指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