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溪忙用手背蹭掉泪痕,带着极重的鼻音说:
“光太刺眼了。”
程桥北抬手遮在她眼前,遮住了光。
陈宁溪说:“我那么真诚,可总是失望、遗憾。”
程桥北就担心这种情况发生,才急赶着往回来。
他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宁溪压抑着哽咽,抿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是克制不了。
从她确诊后,陈宁溪还没这么宣泄过情绪,现在却哭得像个孩子。
他一直静静地陪着她,直到她哭痛快了,才递上纸巾帮她把泪痕擦干。
陈宁溪抽泣下,说:“我刚才抱着孩子,心里想,我的宝贝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程桥北微微倾身,抬手拂去她夺眶而出的泪,说:“我们的宝贝太害羞了,我们等等她。”
陈宁溪眼圈又红了,点点头。
梁蕾出来时,林瀚锐把鲜花交给她,泪流满面的抱着人哭,“蕾子呜呜……”
生产已经耗尽梁蕾的体力了,她提口气,才虚弱的声音说:
“行了行了,别哭几赖尿了,快推我回去。”
程桥北把人拉起来,林瀚锐哭得比生完孩子的梁蕾还委屈,“蕾子,你疼不呜呜……”
因为情况特殊,梁蕾做了侧切,他这么一哭,哭得她心烦。
她抬手招呼程桥北:“程哥,把他拉走,我听他哭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