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人都不会做噩梦吗?”
钟辉突然阴恻恻的笑,“不会。但我会成为别人的噩梦。”
桌下,叶玉珺的手攥紧了。
纵使是她,在面对一个嗜血的恶人也会脊背发冷。
钟辉下巴一点,“面条要凉了,赶紧吃。”
此时此刻,别说吃面条,她半点食欲都没有了。
但为了稳住钟辉,叶玉珺继续说:“龚玉江当年是不是意外?”
钟辉夹起面条里的煎蛋,用筷子轻轻一戳,流心的蛋黄溢在青菜和面条上,他盯着碗里说:
“你见过人的脑浆吗?”
叶玉珺忍住翻涌的呕吐感,“……没有。”
钟辉说:“人的脑浆是有粘性的,半流体状,就像这流心的蛋黄。”
听他的描述,叶玉珺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吐到地上,她眼神中露出惊惧,反倒刺激了钟辉,他很满意叶玉珺的表现。
“保持住这个表情,我喜欢看。”
叶玉珺深吸口气,调整下心情,让自己不至于发抖。
怯懦只会让杀戮者更兴奋。
叶玉珺说:“所以是你做的?”
钟辉刚要开口,又欲言又止,笑下说:“是不是我做的,有那么重要吗?”
关键时刻,她不能乱了方寸,叶玉珺选择用激将法,反问:“算算当时的年份,你应该才十三四岁吧。”
钟辉说:“十三。”
叶玉珺说:“龚玉江肇事的地点在省道上,去那里得有交通工具,你才十三,你开不了车,所以是比你大几岁成年的邹勇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