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参,起来了?”隔壁的李大逵见张参披头散发地走出屋子,便在栅栏里打招呼。
张参沉默着,并没有回答。
李大逵见状,微微摇头,只得回过头继续洒些谷物喂给鸡圈里的母鸡。
“咦,张参怎么了,心事重重的。”在屋边田里割麦的牛大婶注意到了张参拿着斧头,步伐有些沉重,显然心事重重,她放下她手中镰刀,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用手遮挡住热烈的阳光,招呼道。
她想到刚才他与劳村长、劳巧儿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便猜到了一些事。
“当年我那老父亲也是不支持我和我那死去的老鬼私定终生,加油啊,张参。”牛大婶远远地大声安慰道,竖起了大拇指,“刚才说得好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志者不穷!”
牛大婶的声音分贝简直高到可怕,如同狮虎咆哮一般,经她这么一吆喝,全村人都仿佛知道了因由,八卦起来了。
他们开始走出来,交头接耳。
“劳村长也太不尽人情了吧,虽然咱们村穷,但张参才十八岁,有着无限可能啊。”
“劳巧儿和张参挺有夫妻相的,我挺支持的。”
“我看这情况,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周围持续传来寿星村里村民关切的目光以及惋惜轻叹,落在木头人一般木讷走路的张参耳中,恍如一根根利刺扎在身上,使得他微微苦笑。
他缓缓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木然的在周围这些村民演员身上扫过,嘴角扬起自嘲,似乎变得更加痛苦了。
他们,只不过是龙套演员,或许,根本不知道演艺圈里的阴暗门道。
初晨的太阳刚刚升起,空气还却残留着昨夜的一丝阴冷,但很快,被暖和的阳光驱散。
这一刻,脑海中无数癫狂的想法飞掠而过,猛然间,张参突然意识到,即便是这片阴冷也无法阻挡阳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