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座之上,一位浑身肌肉的络腮胡大汉将左手一挥,将茶几边的青瓷茶杯怒摔向地面。
“那皇甫崇着实可恶!竟然鼓动山野刁民行如此恶事!侄儿才被他带出去一会,便出了如此之事。”
络腮胡大汉咬牙切齿道:“此人简直是不把我们西门家放在眼里!如今三弟而恰好外出,无人值守家中,若是他在家坐镇,凭他的三品巅峰境界,哪容得其他小人作祟!”
对面侧座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左手拿着青瓷茶杯,吹了口滚烫的热气,抿了口茗茶,缓缓道:
“侄儿稍安勿燥,方才听唐队长所言,这皇甫崇显然是有意与爷爷作对,不过目前我们可不能贸然与其冲突啊,我听闻此次带队来岳阳城的乃是四品境界的无相天师,不如我们上他那告皇甫崇一状?”
此时高堂之上,一位中年男子面色凝重,才缓缓发话。
“叔叔有所不知,玄天宗内派别众多,无相天师那派本就和爷爷不和,爷爷先前所送书信中就点明这一切,特地派了皇甫崇来,现在看来,估计便是那无相天师收买了皇甫崇。”
“这我们西门家岂不是吃了哑巴亏!”络腮胡大汉一拳猛拍身边茶几,发出“咚”的沉闷声。
力道之大,就连边上果盘里的水果也跳起来蹦了蹦。
“此事定当禀报爷爷,到时候拨了那胆大妄为皇甫狗的皮,抽了他的筋。区区一个三品,敢动我儿子,那可是爷爷最爱的曾孙子!”中年男子面色凝重,他正是西门茂的父亲,西门达。
虽然他们西门家仗着上面有一名金丹灵皇作威作福,但其家族在修仙一途中运气不好,连着两代没有出现道体,被玄天宗拒之门外。
西门达等人修炼至今,靠着那位金丹爷爷的丹药才勉强成为九阶武者,但由于没有道体,始终与一品境界无缘。
事情就是这么残酷。
虽然他的三弟西门听雪总算有了个不错的道体潜力,混到了三品战王境界,结果这家伙养成了在外地放荡的臭脾气,终日流连于勾栏听曲,无心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