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天道石碑，张参深吸了一口气。

这座漆黑的石碑足有两个他那么高，呈方尖塔状，材质有些琉璃剔透，似乎是黑曜石。

张参伸出了右手，缓缓贴近石碑。

等下只要他将手贴在石碑上，石碑就显现出张参的天赋道体。

手心竟有些汗，

虽然一直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但真到了这一刻，张参反而紧张了起来。

眼前一切的感觉太过梦幻太过真实，比起先前在马车中做的梦要真实太多，此刻耳边仿佛有许多人在低语。

随之而来的，

是劳巧儿的目光，

是蓝衣修士的目光，

是灰袍老者的目光，

是台下众多少年的目光，

是周围高楼上民众的目光，

是电视前、电脑前、手机前千千万万的目光，

他们，又在期待着什么。

张参想要闭上眼，但又本能地睁大了眼。

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

生病在医院打针的时候，明明害怕，却非要睁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尖锐的针头刺进自己的皮肤、血管，看着暗红的血流出来。

仿佛这样，他才不会真正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