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陆源开口制止，站在墙边旁听的村民们就恼火了，一人拎一只耳朵，叫道：

“好啊，皮痒了是吧，在陆大师面前你也这么跳，看我今天不治你！”

说着间，他们的父母就给两孩子的屁股打开了花。

后者被打得嗷嗷叫，顿时没了脾气，回过头来哭丧着脸，向陆源跪地道歉。

“师傅对不起！”x2

陆源看见两孩子安静下来，也就没有再批评他们了。

不过也因为两个孩子的闹腾，陆源注意到了现场的氛围很古怪。

有的孩子笑出了声，有的孩子却没有笑出声，而是两眼空放，神游天外。

前来听课的八十个孩子，几乎有七八成的孩子都比较安静，或者说比较木讷。

他们不爱说话，也不怎么和身边的孩子互动，八十个小孩挤在院子里，你看我，我看你，眼睛总是追逐着那些爱动的，爱说话的孩子。

他们好像有一种暮气在身，不像是精力充沛的正常孩子。

那些喜欢动，喜欢闹的孩子们，则是充满了活力，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一看就生机勃勃。

再结合村子里多子多福，祖宗保佑的事。

陆源已经明白了——这村子的根已经烂透了。

这些安静的孩子大部分和邪祟有关，先天不足，魂魄不完整。

村民们忙于农活，忙于抵御年灾，根本无心关心孩子。

对于很多古人而言，孩子只要饿不死就是胜利，哪会在意那么多。

孩子没长好那就多生几个，祖祖辈辈，世世代代，总会有人撑起这个家。

“有谁知道村长住哪，我想等下课结束后拜访他。”

“我，我知道！”

还是刚才那个跳得最欢的孩子，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