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晚上不能随意出门,那白天的时间就变得格外珍贵。
虞棠枝单手拎着裙摆,头伸出雕花木栏杆往楼下瞟去。
一楼大厅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文森特也不知道去哪了。
正合她意。
少女悄咪咪的走到一楼,又拐进厨房。
厨房中的女仆正在工作,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她却丝毫没有被吓到,而是停住了洗涮的动作,僵硬的转过头去。
“你好,珍妮。”
虞棠枝瞥了一眼她胸前的铭牌,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女仆珍妮:“……您好。”
昨天她就发现偌大一个古堡竟然只有珍妮一个女仆,实在是非比寻常。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来和珍妮套套话。
“你在这里干了多久了呢?”
“……我很小的时候就是古堡的帮佣。”
“亚当斯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公爵的身体一向不好……”
“那你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吗?”
“……”
珍妮每说一句话都要卡顿上一会儿。
一开始虞棠枝以为是她比较谨慎,后来才发现她的目光呆滞,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有固定的间隔停顿。
虞棠枝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忍着不适问出最后一句。
“文森特是什么时候来这里作执事的?”
谁料珍妮这次没有卡顿,而是直接将头转向她,呆滞的目光变得深幽,黑洞洞的像是无底洞。
“他……”
虞棠枝全神贯注的准备听她接下来的话,因此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来人。
“与其向别人打听,不如直接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