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武山的葬礼办在郊外的山上,层层叠叠的乌云密布,往下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山上是绿树和野草,灰败的裸露的沙石,现在又多了许多白色的麻布条,黄色的薄纸钱和一口大黑棺。
这是一处老宅,可以看见破破旧旧的痕迹,平时里面只有老人居住。
家族里的孩子意外去世,武山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葬礼办完直接把棺材埋进山里的祖坟。
老两口佝偻着互相扶持着,头上都冒出了许多白发,几乎全白了,硬撑着招呼来来往往的亲客。
虞棠枝上前表明了自己是武山同学的身份,又表达了追思和哀悼。
武山的父母悲伤中带点欣慰对她点了点头。
虞棠枝走进灵堂,将怀中的白菊花放下,又抽了几张纸钱扔进火盆里。
灵堂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片,武山憨憨的笑着。周围围了一圈白菊花。
往下是一口巨大的黑棺,盖子封闭着。
武山就躺在里面,静悄悄的。
这种场景虞棠枝还是第一次见,明明是大白天,周围来来往往的全身人,但还是浑身发冷,令人很不舒服。
特别是当她的视线停留在那张巨大的黑白照片上时,那种诡异不详的感觉更加强烈。
她明明不想看的,但那张遗照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吸引着她的视线,让她无法回神。
她有些走神的想到之前网络上有一个说法,如果长时间盯着一个汉字看的话,那么熟悉的汉字也会慢慢越来越奇怪,变得陌生。
现在她就是这种感觉。
照片上的武山变得越累越陌生,说不出的奇怪。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衣服?
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