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大范围的在洛水镇下蛊,让所有人都来帮你追杀我们。”
她举起手,指向人潮的后边。
“直到我看到他们,才觉得你虚张声势的能力真不差。”
闻言,张宴勋和齐子翁顺着她的指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人潮后边,残垣遮掩处哆哆嗦嗦露出几个人头。
他俩面生认不出来,但绝对是镇上的老百姓,有老有少,他们衣着得体,脸上灰扑扑蹭着灰烬,难掩惊慌失色的神色。
在一群静立的傀儡中,这几个平头老百姓灵动鲜活的特别突出,一看就没有中蛊。
“这是怎么回事?”
齐子翁惊的大张嘴巴,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活人。”
张宴勋立刻就明白了虞棠枝所说的“虚张声势”的意思,剧烈的心跳逐渐放松下来,神经也不似之前那般紧张。
眼见谎言被识破,柳杜若也不气恼,这镇上总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虞棠枝遥遥对张稳婆打了个招呼,将话题扯回来,“我之前推断里的错误是——”
“你从来没有想过放下仇恨。”
“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你与王老爷有着深仇大恨,又怎么会在他死后开仓放粮,为流民施粥,替他搏了一个王大善人的好名声。”
“也许,一开始就把重点放错了,大善人的名号只是附属品,更重要的是开仓放粮的行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蛊虫大范围扩散开来,而不被人察觉。”
“你怨恨镇上的百姓,如果私奔那夜不是他们多管闲事将王润莹送回王家,把你扭送进衙门受刑,你们说不定早已在他乡开始新生活,或者你也不会因牢狱之灾而错过抢救王润莹的机会。”
随着她话音落下,脑海中熟悉的电子音再度响起: